「…我喜歡…你!」

在一個陰暗不明顯的角落,站著一位有著亮麗金髮的少年,他紅著臉,對著面前身高比自己高出半顆頭的黑髮少年說著。

這種肥皂劇的告白方式應該是女孩子對男孩子說的才對,怎麼會是個男孩子對男孩子說的?雖然這世上同志者不少,但萬萬沒想到,老是愛跟自己鬥嘴的白癡吊車尾漩渦鳴人,竟然是迷戀自己的同性戀?想到這,黑髮少年不由得隱隱作噁。

「噁心!」

冷語,這一向是他──宇智波佐助的表達方式。

但是這次,他的語氣就好像化作冷劍一樣,既冰冷,又無情的在漩渦鳴人的心裡狠狠得劃下一刀,就像心在淌血一般,瞳孔不由得放大,此時的鳴人低下頭,明明早就知道佐助會說出〝噁心〞這兩個字,為什麼還要告白?明明知道佐助本來就無法釋懷同性戀,為什麼還要告白?不是老早就問過佐助對同性戀的想法?〝沒有很討厭,但覺得噁心〞這是他給他的答案。

 

為什麼要告白?那是因為不想對你有所隱瞞。

 

那雙冰冷至極的雙眼,對上那滿是淚水的湛藍色眼眸,而後,佐助不曉得是想到什麼,嘴角微微上揚,用冰冷的雙眼、冰冷的笑容、冰冷的語氣說著:

「既然這樣,你來當我的發洩物!」其中不再放有任何的感情。

 

 ※

 

自從那次事情發生後,只要佐助遇到不愉快,或是心煩的時候,就會來到鳴人所住的公寓。

只要一開門,佐助就會直接把他拉到房間去,先是甩開他,幸運的話,鳴人會跌坐在床上,不幸的話,他的身體就會與冰冷的地板來個深情的擁抱或是玩親親,但鳴人也沒多說什麼,只要佐助不離開他,要他做甚麼都願意。

他們兩人之間,沒有〝愛〞,只有〝性〞,在床上,佐助只知道發洩,從來沒發現鳴人的窄穴已被自己蹂躪不堪、慘不忍睹,那紅腫簡直可以見血一般,而佐助了以後,不管床上人兒現在是養得直抓身體,還是痛的縮成一團,都與他無關,轉身就走,兩人從不互吻對方,鳴人怕會被佐助說噁心,而佐助根本就不想要親吻男人的嘴唇,那種感覺只會讓他作噁罷了,也因為怕佐助的那句噁心,而讓鳴人在跟佐助做愛時,從來不會有奇怪的聲音出現。

 

他們兩個的關係就這樣維持了兩年多,佐助已把這種事當作家常便飯。但有一天……

『他已經沒把你當人看了。』

這句話是從那遠方的死黨──奈良鹿丸口中說出來的。

他們兩個從小就很要好,因為鹿丸搬家的關係,而離開了東京,去了大阪,而兩人還是經常通電話。

順帶一提的是,鹿丸離開的時候是十五歲,而鳴人告白是在鹿丸離開的一年後。

因為高中就讀學校不同,所以自然不會有見面的機會,但國中時期兩人是關係蠻好的死對頭,所以偶爾佐助會去鳴人家,但現在,佐助到鳴人家只是去發洩而已。

 

 ※

 

「佐助,你是不是有心煩的事?」這是佐助每次來他這,鳴人一定會問的事。

「不關你的事。」簡單明瞭的五個字,得想而知他們的關係真的沒有〝愛〞。

「哼,你的後面還是跟女人一樣。」冰冷如刀刃的話語,再次的在心中劃下一刀,他的心已經不知道痛了多少次,心中的血也不知流了多少回,他真的受不了了。

『他已經沒把你當人看了。』鹿丸的話再次在鳴人的腦中盤旋,鳴人的眼神黯淡了下來,。

「…不要!」突然的嘶吼,鳴人開始推開佐助。

「剛剛不是很享受?怎麼開始反抗了?」眼神再次冰冷的對上他,鳴人黯淡的雙眼則是看向遠方,像個沒有靈魂的玻璃娃娃。

……好難受、好痛苦……

佐助……愛你真的好痛苦…

我真的……好累。

「佐助,我很喜歡你,也很愛你,但是愛你真的好痛苦……我已經累了…」哭了,冰涼的淚水奪框而出,兩人的好友和死對頭關係早已破滅,早在兩年前就破滅了。

「……。」不語。

 

佐助……我愛你,但我累了,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……

再見了,佐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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